年近九旬的阿瑟·丹托(arthur c. danto),2013年10月25日在病榻上溘然长逝。这个时代最伟大的美学家,就这样告别了我们,留下30余部著作、难以数计的艺评文章,以及后人无尽的追思。
2006年到2007年的日子里,我在苏黎世山上的小屋中为翻译丹托的代表作《寻常物的嬗变——一种关于艺术的哲学》而穷心竭虑。
丹托思想深刻,行文晦涩,更加让人难以把握的,是他喜欢在学术论述中夹杂一些非英语母语者难以理解的口语。还记得我当为“spongy”“sec”“hardnecked”等词绞尽脑汁时,不得不写信向丹托先生求助。他的回信将我从深渊中解救,他说,“这本书有时会以完全口语化的方式使用英文,使它很难翻译。在翻译成多国文字时,这种不时出现的自由的、随意的风格总是带来麻烦。”随后,他逐个回答了我的问题,直到我满意为止。2007年秋回国时,这本书已经翻译完了,可是拖延到2012年初才付印。不过,总算是赶在丹托去世前出版了,缅怀丹托时也算多了一种参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