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千多年中,文明世界的变化是多么大,又是多么小!在与外部世界的关系上,我们有多么辉煌的成就,而在人类的内部关系上,改进又是多么的微不足道。人们一次又一次重访两千多年前的古典思想者,温习他们的问题——实际上,在人类生活最本质的方面,我经常怀疑,近两千年中提出的新问题,又有哪个的重要性,可以与两千五六百年前提出的一批问题相比呢?这真让人沮丧。也许最主要的原因是,人类社会同几千年前一样,仍然是一种权力结构,在这个背景下,个人精神的解放,仍然无法不与社会目标冲突。人类的组织方式几无改善,对人的教育一如既往地失败,折磨过前贤的困惑,一样不减地在历史中轮回,而且颜色更加阴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