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7年春夏之交,台北,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博士候选人包瑞嘉(richard baum)已在这里深造汉语近一年。他的研究重点是毛泽东“继续革命论”的工业社会学意义,但只能在海峡的另一边,遥望大陆如火如荼的革命形势。在台湾学汉语,在香港查资料,基本是当时所有西方的中国研究者必须做的两件事,而这两个传统中华社会的边缘单位,也几乎就是他们所能接触到的全部“中国”。
不过,与当下很多大陆人对台湾的浪漫主义“想象/体验”不同,台湾给包瑞嘉的印象和体验都不甚佳——汉语很难,台北也不如加州那么方便、干净和自由;他一岁多的儿子还经常生病,而台北蚊蝇乱飞的环境显然不利于孩子的康复。